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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莱塞晚年创作的两部遗作深刻展现了其对宗教、命运及人性的复杂思考，折射出作家生命最后阶段的思想转变。
一、对宗教价值的重新审视
《堡垒》通过主人公索尔·惠特克的信仰危机，探讨宗教在现代社会的困境。书中呈现教堂象征的“精神堡垒”与物质主义冲突，暗含德莱塞试图在宗教道德与资本社会中寻找平衡点的尝试，体现其晚年对宗教救赎可能性的矛盾态度：
| 核心矛盾 | 具体表现 |
|---|---|
| 信仰与理性 | 神职人员的虚伪与信徒的真实需求 |
| 传统教义与现代伦理 | 宗教戒律与商业社会道德标准的冲突 |
二、斯多葛哲学的现实投射
《斯多葛》（《欲望三部曲》终章）延续考珀伍德的传奇，展现主角从追逐物质到接受命运的过程。德莱塞借人物命运转折，表达对斯多葛学派“顺应自然”理念的认同：
- 财富帝国的崩塌象征物质追求的虚无
- 病逝结局暗含对生命规律的敬畏
- 手稿中反复出现的“平静接受”等词汇
三、社会批判的深化与超越
相较于早期作品的尖锐揭露，晚年创作更注重：
- 个体精神困境的多维呈现
- 阶级矛盾之外的人性共通性
- 宿命论与自由意志的辩证关系
四、创作手法的象征转向
两部作品大量使用隐喻意象（如《堡垒》中的教堂尖塔，《斯多葛》的航船比喻），体现德莱塞从自然主义向象征主义的过渡，暗示其试图通过艺术形式探索超越现实的精神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