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空难迫降过程中为何选择通过控制剩余两台引擎功率而非传统襟翼调整方向? ?为何不优先采用襟翼而是用引擎功率控制?
苏城空难迫降过程中为何选择通过控制剩余两台引擎功率而非传统襟翼调整方向?
为何不优先采用襟翼而是用引擎功率控制?
1989年7月19日,美联航232航班DC-10客机在3.7万英尺高空遭遇尾椎液压系统爆炸,三套独立液压系统全部失效,飞机失去方向舵、升降舵及襟翼操控能力。飞行员面对的是航空史上最极端的“无舵飞行”困境——传统依赖襟翼调整降落方向与姿态的手段完全失效,最终通过精准控制剩余两台引擎推力差实现迫降。这一选择背后,是液压系统崩溃后的无奈,更是对飞行原理与极限操作的深刻实践。
液压系统全毁:襟翼为何成为“不可用选项”?
当DC-10的尾椎发动机爆炸碎片击穿液压管路时,飞机的“神经网络”瞬间瘫痪。现代客机的襟翼系统依赖液压动力驱动,其作用是通过改变机翼后缘角度增加升力(辅助减速与降低降落速度)并调整气流方向(辅助转向)。但苏城空难中,三套液压系统(主、备用、应急)全部破裂漏光液压油,襟翼控制面板虽未被物理损坏,却因缺乏动力源成了“摆设”。飞行员尝试操作襟翼手柄时,仪表盘显示无响应——这不是机械故障,而是根本无液压油推动襟翼作动筒运动。
更关键的是,即使襟翼能勉强展开,其调整效果也远不如引擎功率控制精准。襟翼主要用于低速阶段的升力优化,而迫降阶段的核心矛盾是“如何在无方向控制的前提下保持直线飞行并精准对准跑道”。液压失效后,飞机连基本的滚转(左右倾斜)与偏航(左右转向)都无法通过常规舵面实现,襟翼的微小角度变化对整体姿态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
引擎功率控制:极限条件下的“唯一可控杠杆”
在液压系统崩溃的绝境中,飞行员丹尼斯·费齐(副驾驶)与阿尔·海恩斯(机长)发现,DC-10的三发设计中仅剩的两台引擎(左侧与右侧)仍可通过操纵杆联动控制推力——虽然方向舵失效导致无法直接转向,但通过调节左右引擎的推力差(左侧加大/右侧减小推力使飞机向右偏转,反之向左),可以间接实现航向修正;同时,同步增减两台引擎的总推力能控制下降率与空速。
这种操作的本质是将引擎变成“动态平衡器”:当飞机因侧风或机身不平衡偏向一侧时,飞行员通过增加对侧引擎推力产生反向推力差,抵消偏转趋势;当接近跑道时,通过精细调整两侧推力比例(例如左侧比右侧高10%-15%),让飞机以约3°下滑角对准跑道中心线。数据显示,迫降过程中飞机横向偏离跑道中心线的最大幅度被控制在15米内,这种精度完全依赖引擎功率的毫厘调整。
襟翼与引擎控制的对比:为何后者更适配绝境?
| 对比维度 | 传统襟翼调整 | 剩余引擎功率控制 | |----------------|----------------------------------|----------------------------------| | 依赖系统 | 液压动力(需完整液压系统) | 发动机燃油控制系统(独立于液压) | | 功能范围 | 主要优化低速升力与轻微转向 | 控制空速、下降率及横向航向 | | 失效适应性 | 液压全毁时完全不可用 | 只要发动机运转即可操作 | | 操作精度 | 微调效果有限(尤其无舵面配合时) | 通过推力差实现厘米级航向修正 | | 适用场景 | 正常液压环境下的常规降落 | 极端故障下的极限迫降 |
从技术逻辑看,襟翼是“锦上添花”的辅助设备,而引擎功率是飞机的“核心动力杠杆”。当液压系统这个“神经网络”断裂时,襟翼这类需要“神经信号驱动”的部件自然失效,而引擎作为直接燃烧燃料产生推力的“肌肉”,只要燃料供应不断(DC-10的燃油系统未受损),就能通过飞行员的手动操作转化为控制力。
飞行员的终极挑战:如何用引擎“画出”安全航线?
迫降过程中,飞行员面临的核心难题是如何将引擎功率控制转化为具体的飞行轨迹。他们总结出一套“非典型操作法”:
1. 横向控制:通过左右引擎推力差调整机身朝向(例如左侧引擎推力+80%,右侧+60%,飞机向右缓慢修正);
2. 纵向控制:同步降低两台引擎总推力以减缓下降速度(目标空速240节,下降率不超过每分钟300英尺);
3. 姿态保持:利用剩余的副翼(部分液压仍能微弱驱动)与扰流板辅助平衡,但主要依赖引擎推力差抵消机身滚转。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操作需要飞行员对引擎特性(如不同推力下的响应延迟)与飞机空气动力学有极致理解。例如,DC-10的右侧引擎因位置靠后,推力变化对机身偏转的影响比左侧更敏感,飞行员需提前预判并调整推力比例——这种经验无法通过模拟训练获得,只能在绝境中凭直觉与技术积累完成。
现实启示:极端故障下的生存逻辑
苏城空难最终造成111人遇难(主要因机身断裂引发火灾),但仍有184人幸存——这在液压系统全毁的案例中堪称奇迹。此次事件彻底改变了航空业对“冗余设计”的认知:现代客机普遍增加第四套液压备份系统,并为关键操控面(如方向舵)配备电传备用控制;飞行员培训中新增“全液压失效”科目,模拟引擎功率控制迫降的极端场景。
回到最初的问题:为何选择引擎功率而非襟翼?答案不仅是液压失效的被动限制,更是对“可用资源最大化利用”的主动选择。当所有常规手段失效时,飞行员抓住唯一可控的引擎推力,用最原始的动力平衡原理,在3.7万英尺的高空与死神抢夺生机。这种“向极限要生存”的智慧,至今仍是航空安全领域最深刻的一课。
【分析完毕】

小卷毛奶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