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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创作《贺新郎·读史》时,“歌未竟”是否暗喻革命事业尚未完成?
毛泽东创作《贺新郎·读史》时,“歌未竟”是否暗喻革命事业尚未完成?这一追问背后,实则藏着对诗人创作心境与时代背景的双重探寻——当历史长卷在笔下铺展,“未竟”二字究竟指向文学表达的留白,还是革命征程的现实投射?
H2 从文本语境看:“歌未竟”的字面指向
《贺新郎·读史》作于1964年春,全词以“人猿相揖别”起笔,纵贯原始石器到近代革命的百万年人类史,末句“歌未竟,东方白”收束于黎明破晓的意象。若单看“歌未竟”,字面意为“歌唱尚未结束”——这里的“歌”显然不是普通吟唱,而是诗人以史为墨、以词为载体的宏大叙事。结合前文对奴隶社会“五帝三皇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的犀利批判,以及对“盗跖庄屩流誉后,更陈王奋起挥黄钺”的底层英雄礼赞,可知此“歌”是对历史本质的重新书写,是对人民创造历史的庄严颂扬。而“未竟”二字,恰说明这种书写仍在继续,历史的真相未被完全揭示,人民的斗争未被彻底定论。
H2 结合创作背景:1964年的中国与世界
1964年,中国正处于社会主义建设的关键阶段:工业体系初具规模,但外部面临西方封锁与冷战对峙,内部需应对经济调整与社会转型的复杂挑战。国际上,亚非拉民族解放运动风起云涌,中国作为社会主义阵营重要力量,始终支持全球被压迫民族的斗争。此时的毛泽东,既是国家领导人,也是深谙历史的思考者。他在词中串联起“铜铁炉中翻火焰”的生产力演进、“人世难逢开口笑”的阶级矛盾,最终落点于“东方白”——这既是对新中国曙光已现的肯定,亦隐含对更彻底变革的期待。当诗人说“歌未竟”,实则是将个人创作置于时代洪流中:历史的书写(包括革命事业的推进)远未到画句号的时候。
H2 从诗人创作逻辑:革命叙事的延续性
毛泽东一生与诗词相伴,其作品常与革命实践同频共振。《沁园春·雪》写于抗战前夕,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呼应民族救亡的时代命题;《七律·长征》诞生于长征胜利途中,用“三军过后尽开颜”凝聚革命信念。而《贺新郎·读史》的特殊性在于,它以“读史”为切口,却始终贯穿着“现实关怀”。词中“一篇读罢头飞雪”的感慨,既是个人生命体验的抒发,更是对历史长河中人民苦难的共情。所谓“歌未竟”,本质上是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的诗意转译——当历史的歌者(诗人)仍在梳理过往的脉络,现实的革命者(领导者)更需推动未来的进程。
H2 社会实际映照:人民视角下的“未竟”意义
从更广阔的社会层面看,“歌未竟”暗合着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持续追求。1964年的中国,农民刚经历合作化运动,工人正投身工业化建设,知识分子在“双百方针”下探索文化创新——这些具体而微的努力,正是“革命事业”的组成部分。毛泽东以“歌未竟”作结,既是对历史规律的总结(人民始终是历史的主角),亦是对当下实践的激励(每一代人都需接过前人的接力棒)。正如词中“五帝三皇”的神话被戳破,“陈王挥黄钺”的反抗被铭记,真正的“歌”永远属于那些推动社会进步的普通人。他们的奋斗从未停止,因此“歌”也永远不会真正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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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最初的问题:毛泽东创作《贺新郎·读史》时,“歌未竟”是否暗喻革命事业尚未完成?答案藏在文本的字里行间,也藏在时代的脉搏之中。它既是对历史书写的谦逊(真相永远在挖掘中),更是对革命实践的清醒认知(目标永远在前方)。正如词末“东方白”所昭示的——黎明已至,但朝阳升起后的征程,依然需要每一代人的接力与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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